神品的消失和女性讀經員

本視頻的中文譯文在視頻下方:

在美國的芝加哥有一個神學院,叫做湖畔的聖瑪麗亞大學,被大家普遍接受的校名,其實是叫麥當那萊;在美國俄亥俄州的哥倫布市,也有一個大的神學院,以聖若望為校名。在這兩座神學院裏,你會發現在他們的聖堂裏,都以藝術的形式,用石刻將神學院的學生在成爲神聖司祭前需要經歷的幾個學習階段刻成了石階。比如,學生們即將成爲的神品的名字,被雕刻在了通向祭臺的每一個石階上;在聖若望神學院,則是用象徵性的繪畫,將每個神品畫在祭臺的後面。

在通向進行祭祀的高峰——祭臺的階梯上,總共有七個臺階。從最開始的臺階,就是最底層的神品——司門員,到讀經員,到驅魔員,然後到輔祭,之後,就是高級神品中的副助祭,副主祭、然後是最高層的司鐸,也就是司祭,是其他的神品所服務的對象。在宗徒時代,副主祭,也就是執事,是被祝聖為從事所有低級神品工作的神品,且一直服務于司鐸。從給教堂看門,到根據不同的時間打鈴,到參加禱告、驅魔、到讀經、給祭臺準備葡萄酒和水,他們總是跟隨司鐸,並為司鐸提供服務。但是到了公元一、二世紀初的古代,在教會母親的智慧指導之下,執事的工作,被劃分為四個低級的神品。那麽這些工作就可以由不同的神品負責,而高端的工作,比如在彌撒中讀福音,並舉起盛有聖血的杯,就單獨保留給執事負責。雖然這些低級神品目前依然存在于所有東方禮儀的教會中,及傳統的拉丁禮的教會團體中,據聞是教宗保羅六世出於各種原因,壓制並取締了所有的低級神品。

古老的事物,在革新的時代,總是最脆弱的。在一篇1972年的文書,名為 “Ministeria Quaedam” 裏,教宗完全廢除了司門員、驅魔員、和副執事。教宗保羅六世決定保留讀經員和輔祭的職位名稱,但是不再將其作爲神品來對待,而僅成爲供平信徒用來服侍教會的職位,因爲他們都是受過洗的。因此,神學院的學生不再能夠接受低級神品,或者副執事這樣的高級神品,而只是可能被設立成讀經員,或者副祭。

這個祭拜禮儀上的斷裂,正在繼續惡化的過程中。經過這些年,我們開始注意到女性,作爲特殊的教會牧職人員,開始做這些祭拜禮儀中的工作。女性不是也經過了洗禮嗎?她們不是虔誠的信徒嗎?爲什麽她們就不能在至聖之所,積極地從事敬拜呢?因此我們在各個新彌撒禮儀的教會裏,看到女性找到了通向至聖之所的途徑:向公衆宣讀聖經,並開始以祭臺女童的身份,開始攀爬通向祭臺的階梯。——然而,首先最基本的一條祭拜禮儀的法則是:是天主祂自己告訴人,人應該怎樣來光榮和敬拜天主。而在現在的現代世界中,好像是人在告訴天主,應該怎樣來敬拜祂。用來敬拜天主的禮儀,正在受到世界生活的影響。老舊的佈滿灰塵的族長式的,只允許男性管理的教會將會變得更為開放;而至聖所,本來應該反映天國的,現在應該來反映世界。至聖所應該是多元化的,社會工程化的,可以顯現出這個世界上女性的進步和女權。如果在現時世界裏,玻璃天花板可以被擊碎,那麽爲什麽在教會裏不能也這樣呢?任何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可以做得更好!

天主教中保守的平信徒在過去這些年裏表達了自己對此事的關注。他們不斷爲只允許男童服務于祭臺而戰鬥,而這就是為正統教義的呼喊。保守的主教和神父們認爲這就是值得爲之交付生命的山崗,因此他們拒絕允許女童在彌撒中在祭臺前服侍。他們引經據典,提出在教會的法規中,只有男性是被允許在祭臺前服侍的。但是祭祀禮儀上的崩塌卻是不可避免的,因爲一旦那些通向司祭的神品們被取消,那通向革新的水閘就已經被打開了。我對我們至今仍保有低級神品而滿懷感恩之心,我們因此至今仍有男性在敬拜中服侍,當然我們也仍然有司鐸、執事和副執事。

這也就使我聯想到最近的與此相關的一個話題,就是教宗方濟各所發表的一篇文書,“Spiritus Domini”,概括來說,教宗更改了天主教教規中的用詞。教規第230條。過去,這條教規是用來限制讀經和祭臺服侍的人為男性平信徒。而教宗將“男性平信徒”一詞更改為”信徒“。那麽這條教規,就成了下面的陳述:”在適齡範圍中的平信徒,擁有受主教大會裁定的能力的,可以通過已經建立的敬拜禮儀,被永久地指定為讀經員,或者輔祭。“ 教宗解釋說,這條教規的更改,是在教會關於受洗禮的人在牧職方面的教導基礎上發展出來的。而這個發展顯然包括了男性,和女性。也許,人們可以稱它為”發展“,但事實上,這一新興的事物是一個聖經注釋學在連續性上所無法解決的斷裂。普世教會的聖統從來都是禁止女性從事祭拜禮儀的工作,像讀經員,和輔祭,實際上天主教教規十分具體地禁止了女性領受低級神品,或者讀經員、輔祭這樣的工作。當然,作爲此事的辯護者向我們保證說,這絕對不會導致女性領受聖秩聖事,別擔心。但是這種保證並不能安慰人,且説服不了人。

衆所周知,正另有一個委員會(現在已經有三個了),正在再一次地考慮允許女性被祝聖為執事。執事,就是服侍主教和司鐸的,爲什麽女性就不可以承擔這謙卑的服務呢?當然如果女性可以成爲執事,那麽就意味著她們可以領受聖秩聖事了。那麽如果女性可以領受聖秩聖事的話,我們也許就可以更進一步來調查女性成爲司鐸的合理性了?如果女性可以作爲讀經員,合理合法地步入講道臺,或者合理合法地攀爬步向祭臺的臺階,作爲輔祭,跟隨司鐸左右,那麽爲什麽不可以作爲執事來服侍司鐸,或者有一天,直接就排進了司鐸的行列?既然所有的服務活動都是爲了將來成爲司鐸? 在衆目睽睽之下,這樣的斷裂和中斷,在多年的持續性的定制中變得越來越多,正在威脅基督所建立的聖母教會的組織結構。隨著為男性所保有的低級神品的毀壞,我們看見平信徒的服侍管理,正在向所有受過洗的人開放。

正如之前所說的,所有的低級神品,以及高級神品中的副執事,基本上是執事功能中的,在過去,執事是做所有這些工作的,包括了讀經,和彌撒中的服侍。當至聖之所通過合理合法的祭拜禮儀職位,也就是在執事的功能中的這些工作職位,向非男性敞開,那麽還有什麽能夠阻擋女性接受聖秩聖事?這是自然而然的過程。你看,基督其實並不只是彌撒中的最高司鐸,不是那麽血腥地,在祭臺上再現十字架的受難,基督也同時是彌撒中的執事,在至聖之所,為祂自己的司鐸服務。基督,天父之子,瑪麗亞之子,是服侍所有聖事、以及所有祭拜禮儀的功能的,這一切都與祂有関。就好像過去的一位神學家所說,“基督作爲司鐸,願意在祂自己内聖化。通過操練那些低級的神品的工作,耶穌將這些工作高舉至祂的司鐸之内,將祂自己降低至這些低級的工作中,祂既沒有消除,也沒有降格這些工作。” 這位神學家總結說,所有的在至聖所的祭拜禮儀上的服務,將基督體現為至高的執事,所以根據教會長期以來的思想,以及不可被阻斷的聖統,所有的高級神品和低級神品的工作,始終是由男性來完成。這些人是在聖秩聖事被建立起來的主教、司鐸、執事和其他在幾臺前的低級工作者,特別是讀經員,和輔祭。

最後要說的,不僅僅是虛假的包容、政治正確、女權意識等觀念已經進入了至聖之所和祭拜的禮儀,還有虛假的在性別這一名詞上對於生物性別的區分。換言之,就是在這個荒謬的概念中,一個人可以在生物性上是女性,但是自認爲是男性,並自願行使所有男性的功能。這種性別上的困惑已經在祭拜禮儀中存在多年了。

今天的福音,談到基督是撒種者,基督將祂聖言的種子,撒進我們的靈魂。基督預見了祂的聖言,在童貞聖母瑪麗亞的靈魂中,找到了最完美的園地,一個比伊甸園更高級的園地。當她揣摩她的聖子所給予的啓示時,基督聖言的種子就從她的無玷聖心中發芽。但是現在,當女性讀經員試圖向眾信徒撒種,迷惑占據了人心。我們的主會祝福這新的服侍嗎?只有在這避孕的,索多瑪式的時代裏,我們才有可能遭遇到這樣幾十年的對祭拜禮儀的歪曲,這些新興的、現代流行的、外來的革新已經滲透了至聖之所,進入了天主神的聖地,這應該使我們迅速地逃離這樣的現代觀念,在聖統内尋求正確的,符合教義的理性。